的酒文化源远流长,而酒令作为酒桌伴侣,一直跟随酒文化发展和演变。在《酒令大观》中把酒令分为覆射猜拳类68种;口头文字类348种;骰子类128种;骨(牙)牌类38种;筹子类78种;杂类56种等六大类,总共达到了726种之多。我们不得不感慨一句:古人真会玩!
一、藏钩、覆射、猜拳
“藏钩”是传统猜物游戏,相传在汉代宫廷中十分流行。“藏钩令”即是由此而来,即甲方将“钩”或藏于手中或匿于手外,握成拳状让乙方猜度,猜错罚酒。
“覆射令”是由“藏钩”游戏发展而来。其基本方法是先分队,然后让一方暗暗覆物于器皿下让另一方猜。射在这里,是猜或度量之意;或一人说出一字,以该字隐某物,令对方也以一字射此物。如《红楼梦》第六十二回,探春以覆了一个“人”字和“窗”字,令宝钗射一物。宝钗知道探春用了“鸡窗”、“鸡人”的典故,故射“鸡”,宝钗算射中了。唐代诗人李商隐就精于此道,他在诗中写道:“隔座送钩春酒暖,分曹射覆蜡灯红。”
又如猜子令,即一人手握一枚瓜子,左右手一实一空,令对方猜瓜子在哪只手中。也可用三枚瓜子、两粒花生,叫“三红两白”,随意出一拳让对方猜。先猜单双,后猜几枚,再猜红白,叫作“五子三猜,两手不空”。
猜拳,它是唐代“手势令”的后裔。划拳又作“豁拳”、“豁指头”,它又有“拇战”、“拇阵”的雅称。明代李日华的《六研斋笔记》、清代郎廷极丽《胜饮篇》均有记述。它也是在现代酒桌上常用的一种酒令。
二、飞花令
还有一种是口头文字类酒令,这种酒令没有其他行令工具,而只以口头吟诗、作对、唱曲、猜谜等行令,故名。它发端甚早,春秋时代的“当筵歌诗”、“投壶赋诗”、“即席作歌”,己开后代此令的先河。
《诗词大会》上的“飞花令”就是其中代表。飞花令属雅令,没有诗词基础的人根本玩不转它,所以这种酒令也就成了文人墨客们的,就连名字也来源于诗词之中。“飞花”一词则出自唐代诗人韩翃的名诗《寒食》中“春城无处不飞花”一句。
古代的飞花令要求,对令人所对出的诗句要和行令人吟出的诗句格律一致,而且规定好的字出现的位置同样有着严格的要求。这些诗可背诵前人诗句,也可临场现作。行飞花令时可选用诗和词,也可用曲,但选择的句子一般不超过七个字。比如说,酒宴上甲说一句字带有“花”的诗词,如:花开堪折直须折。乙则接“落花时节又逢君”,花在第二字位置上。丙接“月照花林皆似霰”,花在第三字位置上。丁接“人面桃花相映红”,花在第四字位置上。接着可以是“无可奈何花落去”、“出门俱是看花人”、“深巷明朝卖杏花”。到花在第七个字位置上则一轮完成,可继续循环下去。行令人一个接一个,当作不出诗、背不出诗或作错、背错时,由酒令官命令其喝酒。
女儿令,也是这类酒令的代表。《红楼梦》第二十八回,宝玉、薛蟠、蒋玉函在冯紫英家中吃酒时行的“女儿乐、喜、悲、愁”的令便是。
明清以后,这类酒令发展较快,各种名目层出不穷。清代张潮《下酒物》,即是此类酒令的专著。
三、玲珑骰子安红豆
骰子便是色子,博戏中六博之一,被视为博具之祖。相传发明于春秋时期,成熟于晋、唐之间,用以占卜、行酒令或作游戏,是一种“娱酒”器物。晚唐诗人温庭筠曾作诗“玲珑骰子安红豆,入骨相思知不知”,大意是寄托爱情与相思。
骰子类的酒令以骰子为行令工具,故名。此令为唐代酒令中比较普遍的一种。张祜、杜牧《骰子赌酒》联句:“骰子逡巡里手拈,无因得见玉纤纤。”元稹《赠崔元儒》诗:“今日头盘三两掷,翠娥潜笑白髭须。”即是描写掷骰赌酒的情景。
《红楼梦》中就有不少关于骰子的酒令。如书中第108回宝钗过生日,席间行骰子令,鸳鸯当令官。鸳鸯道:“如今用四个骰子掷去,掷不出名儿来的罚一杯,掷出名儿来,每人喝酒的杯数儿掷出来再定。”众人听了道:“这是容易的,我们都随着。”鸳鸯便打点儿。众人叫鸳鸯喝了一杯,就在她身上数起,恰是薛姨妈先掷。薛姨妈便掷了一下,却是四个幺。鸳鸯道:“这是有名的,叫做‘商山四皓’。有年纪的喝一杯。”于是,贾母、李婶娘、邢王二夫人都该喝。贾母举杯要喝,鸳鸯道:“这是姨太太掷的,还该姨太太说个曲牌名儿,大家儿接一句《千家诗》。说不出的罚一杯。”
抢红令,也是属于骰子类的酒令,工具是六枚骰子。这一种酒令不拘人数,行令方法是:不论人数,用六枚骰子掷,每人掷一次,每次若得“红四”,则取出,直至六枚“红四”取完为止。每掷一次无“红四”者,罚酒一杯。